许归的最后一个疑问其实就是他并没有觐见过神明的记忆,为什么能获得神格。
其实在他看完了雾尼的能力之后就有推想了。
可是动机怎么想都怪,没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,算了,嘴又不是只能吃饭的,还可以问。
雾尼先是大方承认了自己用新增记忆的方式让许归以为自己做梦了,也赞同了他想的动机。
接着她又玩味地回答第二个问题:
“哦?为什么?神做事需要那么多......”
“啪”
还没等雾尼说完,福金抬起手重重一巴掌拍在雾尼的头上,“好好跟小主说话!”
话落,雾尼委屈巴巴的抱着头,用自己带着泪花的大眼睛看着福金,带着哭腔的说:“姐姐~你打我~你不爱我了吗~呜呜......”
可迎接雾尼的,是福金冰冷的目光。
雾尼立马收起哭腔,好好解释到:“哎呀,愚蠢的归归,你确实觐神啦,但是我不抹去你的记忆,你要怎么过掉测谎仪那关?”
果然是这样,可动机还是不强。
“可是,你们现在就站在这里,说明这个禁锢魂力的玩意儿对你们无效。那当时不论我通没通过,你们都可以随时跳出救我的吧。”
“小主,容我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手铐无法禁锢我们,因为......”
“因为这玩意儿禁锢魂力是为了让你们无法用魂力去驱动神格!我们又不用你的魂力驱动!”雾尼把手抱在胸前神气的说道。
福金丝毫没有在意雾尼打断她说话的不礼貌行为,似乎只要自己的妹妹不对自己的小主不礼貌,就可以随她任性。
福金接过雾尼的话继续说道:“所以像小主您说的,我们确实可以跳出来救你,可是你确定要当着摄像头,直接在监狱造反吗?”
许归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
有点牵强,但还是无法完全排除是不是有可能觐神的时候奥丁说了什么,他们才不得不抹去自己的记忆。
目前还无法确定,在福金和雾尼的忠诚度中,他和奥丁谁更高。
何德何能啊,我有一天要和奥丁争风吃醋了。
“小主,需要我们为您打开枷锁吗?”福金再次出声打断了许归的脑内自嘲。
“要!”还没等许归开口,一道熟悉的女声从福金和雾尼身后传来。
福金和雾尼稍微侧了侧身,转过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。
让出了空隙后许归这才发现,上铺的沈凝光不知道多久已经盘腿坐在床上了,眼睛冒着光看着三人,呃,一人二鸦。
许归无奈的扶住额头问道:“你,醒了多久了......”
“我就没睡着啊......”沈凝光不以为然的开口说道,随即脸上又闪出羡慕嫉妒神情,“她们好强啊!许归我好羡慕你!不过,能不能带我一起走......”
沈凝光越说声音越小,美眸逐渐垂下,好像渐渐失去了底气。
她觉得许归有福金雾尼这样的强神格存在,好像根本不需要队友了。
不过,有生的机会谁又愿意轻易放弃呢。
“你先别着急拒绝我啊!我的镜子虽然主动攻击力不强,但是防御力还不错的!还可以稍微窥探到未来,还有一些特殊的画面!不过什么画面,信息里也没说......”
许归沉思片刻,觉得应该可以带上这个女孩儿。
但他可不是图美色哈,虽然这个女孩儿确实还不错,身材高挑,长相出众。
长长的黑发就如墨水般柔顺,眼眸忽闪忽闪地也好似被星光点缀过。
许归主要是觉得,目前他的防御力虽然是有,可是没有测试过羽毛坚硬程度,无法确定能不能比的上一些专职防御的神格。
其次,他最感兴趣的就是,所谓特殊的画面。
不过,神格简介里居然明说是什么,这让许归对她有点怀疑。
“雾尼,看看她说的是不是真的。”
雾尼点了点头伸出手对准了沈凝光,随后整个眼珠都被一股浓郁的黑色雾气覆盖。
沈凝光见到这一幕吓了一跳,大叫了一声闭着眼睛抱着枕头狠狠蹬着腿往后缩去,直到撞到墙壁。
很快,雾尼的眼睛恢复成正常,转头看向许归说:“她说的都是真的,要不要听听看她神格的完整描述呀~”
“咳咳,不必了。”
哪能当着别人面蛐蛐别人呢!
私下跟我说就好咯。
“我带你走,不过稍微等我一下,我得捋捋完整的计划。”
听完许归的话,缩在墙边的沈凝光才缓缓睁开眼。
在确认了自己没有受伤之后,才拍拍胸脯,长舒一口气。
“你们是谁!”一个男声突然响起。
不是别人,正是已经睡着但被吵醒的段长夜。
许归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有一点点崩溃了。
“别怕!她们是许归的神格!”
沈凝光见段长夜貌似被自己的尖叫吵醒了,愧疚的替许归解释了一下刚刚发生地事情。
过程中,许归虽然生无可恋,但是还是仔细思考起了怎么逃脱。
既然官方对神选者这么关注,就绝对不可能那么容易可以逃走。
或许有重兵把守,亦或者他们的任何一个举动都有可能导致监狱里警铃大作。
虽然现在通过栅栏窗看出去是没有看到任何士兵的,可保不准他们就躲在在哪个走廊或是监控室偷偷观察。
说到监控,其实许归也没那么担心,毕竟房间里都凭空多出两个人,哦不,两只鸦了,也没有任何人来,那就说明至少房间里面是没有监控的。
再加上他们刚才动静也挺大,可是一没有听到隔壁房间有任何动静,其次也没有任何人来敲门警告,或许这个时候,真的是安全的?
难不成,现在真的是最好的行动时间?
好家伙,总入狱时长一下午......
…….
三小时前,帝京市御魂者管理中心,典狱长办公室里。
瘫在办公椅上的首长一脸生无可恋,而在他办公桌面前的地上躺着一个年轻人。
这个人正是下午给许归做记录的人。
他现在倒在地上双手无力,满头大汗,正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。
呃,别想多了,他只是被体罚了......
半晌,瘫在办公椅上的首长缓缓开口:“算了,你滚吧,把雷思明给我叫来!”
记录员听到自己被放生了,非常的激动,颤抖着站了起来,对着首长狠狠一鞠躬。
这一鞠躬又差点让他直直栽下去......
妈妈我就说,我不是孬种!
不一会儿,典狱长办公室的门被狠狠推开,一个染着黄毛身上的军服松松垮垮的年轻人嚣张跋扈的走了进来。
“喂,老黄,干嘛啊!你不让我审审段家那个没天没地的臭小子就算了,还打扰我喝酒!”雷思明毫不客气的说道。
首长也没跟他置气,也不知道是气饱了还是纵容手下,他一脸无语的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跟雷思明讲了一遍。
“哎呀,首长,跟这种将死之人置气干什么呀,走!跟我们喝点儿去!”雷思明摆了摆手绕到了首长的办公椅旁,搂住了首长的肩膀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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